扫码关注
云移动端
公众号
联系商会
主办：全联并购公会
电话：010-6517 1198
E-mail：cmaa@mergers-china.com
【理事企讯】竞天公诚三十年：与李裕国、张宏久律师跨越时空的对话
2022-07-07
新闻来源: 全联并购公会
查看次数:1104
我是张栋，生于1992年10月，来自“哈啤酒、吃蛤（ga）蜊（la）”的胶东半岛，现在是竞天公诚金融部律师。在竞天公诚而立之年，作为与律所“同岁”的律师，我与两位律界元老进行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来探寻国家法治建设、中国律师行业发展以及竞天公诚建所三十年间的成长轨迹。
对话合伙人介绍
李裕国
李裕国律师，1985年毕业于外交学院国际法研究所，获法学硕士学位，1985年至1990年工作于外交部条约法律司，1993年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毕业，获法学硕士学位，后于当年加入刚成立一年的北京市竞天律师事务所（“竞天所”）。
张宏久
张宏久律师，全联并购公会理事，就读于北京大学西语系、法律系，获法学硕士学位，毕业后在北京大学法律系经济法教研室任教。1984年在中信律师事务所（“中信所”）执业，1996年与他人共同创办北京市公诚律师事务所（“公诚所”），2000年竞天所与公诚所合并为北京市竞天公诚律师事务所。张律师被北京市律师协会《北京律师》40年（1979 -2019）40人专刊评价为“有代表性的律师——涉外法律服务的排头兵”。
1984年7月，张宏久律师作为中国改革开放后首个海外投资代表团成员，摄于美国北卡罗莱纳 Raleigh, N. C.
1986 年，张宏久律师在荷兰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摄于阿姆斯特丹
梦开始的地方
“1992年/又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词作者蒋开儒在1992年写下的这些歌词，再过两年，将成为脍炙人口的改革开放代表歌曲。
这年1月15日，我国发行了第一张人民币特种股票（B种股票）——由上海真空电子器材股份有限公司发行的B股在香港、上海等地认购。
在这风起云涌、改革巨变的时代，一切新生力量似乎都正蓄势待发。
1992年4月，竞天所在邓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完成后组建。此时，李律师尚在大洋彼岸的法学院求学，一年后他将回国并受邀加入成立之初的竞天所。张律师已经在业界知名的中信所工作多年，四年后他将与朋友一起创办公诚所。两位律师尚不知道，若干年后，他们将共同见证两家律所的合并，并在其后的二十几年里成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事业伙伴。
张宏久律师的001号证
张宏久律师在公诚所时期照片
也是这一年秋天，我在北方海滨小城微凉的夜晚呱呱坠地。还要再过上几年，我才会从爸爸的磁带录音机里一遍又一遍地听到上面两首歌、留下生命最初的记忆；还要再过十几年，我才会进入法学院开始学习法律、通过司法考试；还要再过上二十几年，我才会成为竞天公诚的一员，并在日后有机会与两位律师开始这场探寻之旅。
张栋“百天照”
千禧年，再出发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新世纪来得像梦一样/让我暖洋洋……穿新衣吧剪新发型呀/轻松一下windows98/打扮漂亮/18岁是天堂/我们的生活甜得像糖”，1999年的朴树创作的这首《NEW BOY》，代表着人们在1999年对千禧年充满期待。
盼望着，盼望着，时间真的来到2000年。这一年，朝韩两国领导人金大中与金正日在平壤会面，半个世纪来，北南双方首脑第一次握手；李彦宏已经辞掉硅谷的高薪工作，携搜索引擎专利技术，于1月1日在中关村创建了百度公司；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中国移动）成立，并作为在原中国电信移动通信资产总体剥离的基础上组建的国有骨干企业，于2000年5月16日正式挂牌。正如歌中唱的，新世纪的美好像梦一样。
小学时期的张栋
这一年的一天，已经八岁的“小张”把语文、数学两门课“双百分”的奖状拿回家放在等着开午饭的饭桌上，一切似乎又刚刚开始……
而李律师和张律师的故事，似乎也从八年前的选择注定了后来的相遇。此时，他们所在的竞天所和公诚所的办公室，都位于北京市朝阳区的联合大厦内。
用两位律师的话来说，合并有偶然也有必然。两家律所当时都是主要做资本市场、金融业务，业务相近，且分别在同一栋楼的11层和15层，由于在不少项目上互相合作，长期以来熟悉后发现彼此志同道合，便自然地萌生了合并的想法。2000年，两家律所正式合并为北京市竞天公诚律师事务所，这在当时是国内律师界的大新闻。合并前两家律所就已做出诸多资本市场第一单，合并后的竞天公诚近百人，更是连续两年创收全国第一，并做出了前文提到的中国移动、中国电信、南方航空等企业在资本市场令人瞩目的项目。
中华网是中国概念网络股在美国上市的第一单
红筹股在新加坡上市第一单
中国移动（当时叫中国电信），董事长出具的感谢信
今天律师界已经不乏律所合并的案例，合并后的新所姓甚名谁，常常是合并律所之间角力和较量的结果，以致于合并主体之间名称的排列顺序也往往成为业界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想到，被问及律所合并后的名称缘由时，李律师想了下，过去几十年从未考虑和被问及过这个问题。原来，当年是张律师在具体操办两家律所的合并申报事宜，因自己来自公诚所，考虑到作为操办人把自家律所放在前面不合适，而当时的竞天所规模也比公诚所大，于是就按竞天在先、公诚在后的顺序“捏在一块”组成“竞天公诚”的新名称。两家知名律所的合并，名称的确定过程如此简单而自然，也许正体现出创始人们志同道合、团结为重的合伙人精神。
两所合并正式取得批文前夜的过渡期共同办理业务的告示
谈起律所的名称，还有两个小故事。当年公诚所的名称是张律师创所时起的，和父亲商量后，作为一家律所，“公诚”的名称系取“公平”“诚实”之意，时至今日起名字的那张纸还被保留下来。李律师认为竞天公诚的名称十分恰当地体现了律所应有的两种品质，“竞天”体现了律所全体成员拼搏向上的进取精神，“公诚”则体现了律师行业公平公正、诚信诚实的品格，二者对于一家律师事务所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
“公诚”名字的由来，张宏久律师父亲的笔迹
三十年不变
法律服务市场的“蓝海”时期
“当时我们走在长安街上，感到骄傲的是，竞天公诚为沿街两侧看到的大多数高档酒店都提供过法律服务”，张律师回忆道。1992年到2002年间，伴随着国有企业改制、上市等改革开放的经济大潮，国内法律服务市场的发展突飞猛进，在此期间，竞天公诚一直是活跃在法律服务市场的重要力量。
“连蹦带跳，忙不过来”，李律师生动地描述了90年代律所做上市项目的盛况。当时很多地方的上市项目都是竞天公诚做的，而且几乎是同时开工，比如沈阳的东北制药、沈阳机床、松辽汽车；伊克昭盟（后更名为鄂尔多斯市）的鄂尔多斯羊绒衫、伊泰煤炭、远兴天然碱等项目，忙到什么程度呢？常常是一出包头机场，三家公司派来机场接站的人员会开玩笑地问道“这次是到哪家开会呀？”。在法律服务市场的先发优势以及对市场变化的持续跟进，使竞天公诚始终能够站在法律服务市场的前沿。
1997年，李裕国律师与彭学军律师在年会上
与两位律师的交流中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几件事。当年的国内早期上市项目，法律法规尚不健全，也没有合适的先例可循。曾有国内其他律所的法律意见书报到主管部门，被非正式地建议参考竞天公诚的法律意见书。虽不是正式反馈，却体现了早期竞天公诚为国有企业改制、上市法律服务市场作出的开创性贡献。
2001年竞天公诚春节迎春晚会，张宏久律师发言
甜
“快乐的事情，是我们这一代律师，赶上国家改革开放的好时代，大项目多，机会多，非常需要律师提供服务”，被问及律师工作中快乐的事情，张律师欣然直言。作为市场的先行者，当时做的大量项目都是开创性的，比如：从改革开放初期律师为简单的利用外资的债权融资、担保、抵押等很少品种提供服务，直到为境外发行美元债券、日元债券、商业票据、股权融资类的境内外股票发行上市、大型基础设施项目融资、飞机船舶融资租赁等品种越来越繁多的法律服务，其成就感也远非今日再做同类项目可比。
“载歌载舞”，李律师关于快乐的回忆则首先想到了当年在内蒙古做鄂尔多斯羊绒衫上市项目的日子。在酷爱喝酒、热情好客的内蒙客户的招待下，工作团队常常是在一天的紧张工作之后，晚上大家在一起欢声笑语，对酒当歌，人们捧着洁白的哈达，满满的酒杯荡漾着美妙的祝愿，大草原上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其中包括草原的酒好香，草原的舞蹈好学，草原的人们好可爱。
李裕国律师1995年
做鄂尔多斯羊绒衫上市时的部分活动片段
苦
回忆起难做的项目，两位律师想起的并不是法律问题的难解或项目的辛苦，而是一些项目上律师坚持底线与客户需求形成的冲突。当年资本市场的制度尚不健全，信息披露不规范的成本比较低，企业难免有做事不规范以求规避法律的冲动。作为法律顾问，坚守合规的底线，制止试图违规的冲动，也就成了工作的经常性内容。在少数极端的案例，也发生过为了坚守合规的原则，不得不退出的情况。回忆这些往事，不禁令人感叹，改革在不断深化，经济在飞速发展，作为法律服务市场的主体，我们与客户都在这过程中共同进步，共同走向成熟。
律师行业以外的机会诱惑与选择
近年来，业界不乏知名律师离开律师行业转而从事企业法务等工作。出于个人好奇以及当下一些年轻法律人在择业上频繁变动的现状，我特地向两位合伙人了解，在律师行业工作几十年中，有没有过动摇或者受到外部机会的诱惑。张律师不假思索道：“我从没想过换行业。诱惑确实有很多，左右环顾后想，如果自己去了那个位置会怎样？日后回头看自己选择一直做律师、做专业律师很满足。”他结合自己的感受与经验进一步解释，一个行业想做好是很难的，坚守很难，首先要看自己是否适合这个行业，其次还要看在当时的市场大环境中是否能发挥自己的作用。律师可谓“全牌照”行业，各行各业都需要法律，转行比较容易，所以诱惑也很多。但是其实人生非常短暂，换来换去对自己可能是个损失，可能自己当时觉得换对了，很难说放在将来看是否还是对的。此外律师职业还有一些吸引他的地方，比如不存在政府、企事业单位的退休、下岗，只要脑子不糊涂、自己想做，做到七八十岁依然可以做下去，职业生命可以很长；同时律师可以令人保有自由的思想、开拓精神和创新精神，只要愿意好好做，在这些方面都好过很多其他行业。
展望与寄语
对律所的展望
回首90年代法律服务“蓝海”市场得到的经验是，做创新业务更容易创造高的价值、得到高的利润，大家都挤进相同的业务领域后，收费自然会下降。当年法律服务市场处于起步阶段，律所的前辈们靠着创新和拼搏精神，紧随市场走向不断探索，始终走在法律服务市场的前沿，抓住了大的发展机遇。比如当年张律师带领团队配合监管机构和券商共同探索国内的CDR业务，投入了大量的研究时间和精力，若该类项目在国内成功落地，业务量将十分可观；又比如早年与证监会有关部门沟通中国律师参与A股IPO招股书的起草，虽然由于各种原因未能落地，但若作为一项制度推行，则又是开拓了一片新兴市场。今天法律服务市场竞争日益激烈，律所和年轻一代依然需要有创新精神、不断思考新的业务类型乃至站在监管的角度提出新的有智慧的建议，要有研发投入，着眼长远、不断创新，才能实现新的发展。
“重要的是要有好的年轻人和队伍，事务所维持和谐、互助、共同前进、业务精湛、尽心尽力的氛围，我们的事务所就会越来越好。”张律师对事务所寄语。
“要保持拼搏向前的劲儿，同时竞天公诚最宝贵的资产就是团队精神。从律所的管理上，律所始终保持开放的心态，海纳百川，同时也注重稳健不盲目扩张，哪怕有再大的利益冲突，始终是团结为重，希望年轻一代把这种精神发扬光大。”李律师进一步补充道。
对年轻人的寄语
最后，作为年轻人中的高年级律师、合伙人眼中的年轻一代律师，我请两位创始合伙人给年轻律师一些寄语，在此共勉。
李律师：
竞天公诚是一个平台也是一个家园，我们的平台是在一代代年轻律师的努力下才越筑越高，希望新一代的年轻人能够认识到团队和平台是互相成就的，更加珍视、爱惜这个家园。
张律师：
年轻律师的眼界不要局限在律所内部，也要看到整个律师行业、国家的经济发展方向和世界的变化，放宽视野、着眼于未来，才能始终保持竞争力。
2021年，房东的猫和陈婧霏以轻快的演唱风格为《NEW BOY》注入新的灵魂，使这首歌再度流行，这应该是朴树在1999年展望新世纪写下这首歌时未曾料到的。然而，在竞天公诚的平台上，带着前辈们传承下来的财富和精神的我们，为竞天公诚与自己描绘出一幅更加闪耀的画卷，我想确是一个可以期许的未来。
张栋参加竞天公诚上海分所年会
电话：010-65171198
网址：www.ma-china.com
邮箱：cmaa@mergers-china.com
